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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威发布原发性肝癌二级预防共识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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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规范原发性肝癌危险人群的有效预防、早期筛查及诊断,中华医学会肝病学分会组织国内有关专家,依据国内外原发性肝癌的病因学、发病机制、诊断技术、预防及治疗研究进展,尤其是适应中国国情的研究成果,制定《原发性肝癌二级预防共识(年版)》。本共识主要包括我国慢性肝病人群原发性肝癌的危险因素、监测与筛查、早期诊断及预防等。

原发性肝癌是目前我国常见恶性肿瘤及肿瘤致死病因,主要包括肝细胞癌(HCC)、肝内胆管细胞癌(ICC)和HCC-ICC混合型3种不同病理学类型。三者在发病机制、生物学行为、组织学形态、治疗方法以及预后等方面差异较大,其中HCC占85%~90%。本共识中“原发性肝癌”仅指HCC。

HCC预防的目的是识别和消除促进慢性肝病发生发展的危险因素。本共识采用如下分级概念:一级预防是防止可导致HCC发生的危险因素对普通人群初始危害的措施;二级预防是针对患有慢性肝病人群,控制相关病因和危险因素并根据危险分层筛查及监测,以减少或延缓HCC发生的措施;三级预防是对已发生HCC的患者行根治性治疗后,进一步采取减少HCC复发、降低病死率和提高总体生存率的措施(图1)。

图1HCC的三级预防目标人群及措施

中华预防医学会肿瘤预防与控制专业委员会、慢病预防与控制分会、健康传播分会联合制定了《中国肝癌一级预防专家共识()》[1];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颁布了《原发性肝癌诊疗规范(年版)》[2];中国临床肿瘤学会制定了《原发性肝癌诊疗指南(.V1)》[3];中华预防医学会肝胆胰疾病预防与控制专业委员会、医院学会肝病专业委员会、中华医学会肝病学分会等发布了《原发性肝癌分层筛查与监测指南(版)》[4]。随着基础及临床研究的进步,诊断技术的不断发展,原发性肝癌二级预防共识的制定将填补我国空白,为肝癌的防控提供重要依据。

本共识旨在帮助医师在HCC的预防、筛查及早期诊断中做出合理决策,但不是强制性标准,也不可能包括或解决慢性肝病人群HCC筛查和诊治中的所有问题。因此,临床医师在面对具体患者时,应根据最新的循证医学证据、自己的专业知识、临床经验及可利用的医疗资源,制订全面合理的慢性肝病管理与HCC监测方案。我们将根据国内外有关进展情况,继续对本共识进行不断修订和完善。本共识中的证据等级依据GRADE分级分为A、B、C3个级别,推荐等级分为1级和2级(表1)。

1术语

原发性肝癌:简称肝癌,指原发于肝细胞或肝内胆管上皮细胞的恶性肿瘤,主要包括HCC、ICC和HCC-ICC混合型3种不同病理学类型。本共识主要指HCC,其发病与肝炎病*、肝硬化及饮食中*曲霉*素等有关。

危险因素:引起疾病发生或促使其发生概率增加的因素,包括病*感染、个人行为、生活方式、环境和遗传等多方面因素,包括HBV感染、HCV感染、酒精摄入、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(NAFLD)/代谢相关性脂肪性肝病(MAFLD)、自身免疫性肝病及遗传代谢性肝病、或伴发2型糖尿病(T2DM)及*曲霉*素暴露等。

癌前病变:指具有癌变潜能的良性病变。HCC的癌前病变是指在慢性肝病背景下,因肝内组织结构和细胞形态的异型性,形成具有潜在恶变风险的异型增生结节(DN),包括低度异型增生结节(LGDN)和高度异型增生结节(HGDN),两者的恶变风险依次增加。

早期HCC:单个癌结节直径≤5cm或2~3个癌结节最大结节直径≤3cm的HCC,无血管侵犯及肝外转移,可以获得根治性治疗。巴塞罗那肝癌临床分期(BCLC)0~A期;中国肝癌临床分期(CNLC)1a~1b期。

肝胆特异性MRI对比剂:可被肝细胞快速摄取及转运至细胞外,通过缩短组织氢原子的纵向弛豫时间(T1),在相对较短时间窗内进行肝脏血管成像、胆管成像,检出与定性诊断肝脏局灶性病变、评价肝功能。新型肝胆特异性MRI对比剂包括钆塞酸二钠(Gd-EOB-DTPA)和钆钡葡胺(Gd-BOPTA)。

HCC常规筛查:根据慢性肝病HCC危险分层,采用常规腹部超声及血清甲胎蛋白(AFP)或联合AFP异质体3(AFP-L3)、异常凝血酶原(PIVKA-Ⅱ)等筛查与监测HCC发生的方法。

HCC加强筛查:根据慢性肝病HCC危险分层及常规筛查发现,采用肝CT及MRI平扫和多期相动态增强成像筛查与监测HCC发生的方法。

2流行病学

世界卫生组织国际癌症研究署年12月发布了全球最新癌症负担数据(Globocan)[5],原发性肝癌发病率居恶性肿瘤第6位,新增90.6万例;死亡率居第3位,共计83万例,年龄标化后发病率(ASIR)分别为男性14.1/10万、女性5.2/10万,总体死亡率为8.7/10万。亚洲新增65.7万例,死亡60.9万例,分别占全球72.5%和73.3%。中国年原发性肝癌发病率居恶性肿瘤第5位,新增41万例,其中男性30.3万例,ASIR分别为男性27.6/10万、女性9.0/10万;死亡率居第2位,死亡39.1万例,死亡率为17.2/10万。近5年全球原发性肝癌平均年发病例数为99.5万例,亚洲73.2万例,占全球73.6%,中国42.3万例,占全球42.5%。

全球HCC发病平均年龄存在地区差异,亚洲和非洲国家发病年龄多为30~60岁,HCC-BRIDGE研究[6]分析14个国家例HCC患者中日本、欧洲和北美平均发病年龄分别为69、65和62岁,中国、韩国平均发病年龄为52和59岁。中国一项纳入年—年例HCC的研究[7],≤39岁、40~49岁、50~59岁、60~69岁和≥70岁患者比例依次为2.89%、14.59%、29.47%、35.26%和17.79%;男女患病比例为76.01%和23.99%。尽管近年我国HCC人口标准化发病率和死亡率呈现下降趋势,但由于人口基数大、老龄化等因素,HCC疾病负担仍较为严重。

HCC的二级预防旨在早期发现、早期诊断,提高根治率及长期生存率。日本及中国台湾实施乙型肝炎、丙型肝炎人群肝癌筛查计划,在确诊的HCC患者中早期(BCLC分期0~A期)分别为60%~73%和70%,中晚期(BCLC分期C~D期)分别为13%和18%[6,8]。中国大陆地区,BCLC分期为0期、A期、B期、C期和D期的HCC诊断构成比依次为3%、30%、9%、55%和2%,总体生存期23个月,5年生存率仅为11.7%~14.1%[6,9],亟需实施规范化二级预防措施。

3HCC的病因及危险因素

各种原因导致的肝硬化是HCC发生的主要危险因素。我国HCC病因构成以慢性HBV感染为主,约占86%[10];其他病因包括慢性HCV感染,长期过量饮酒所致酒精性肝病(ALD)、NAFLD及伴发T2DM、长期食用*曲霉*素污染的食品等。

3.1肝硬化

我国约有万人(0.51%)患有肝硬化[11],其HCC的年发病率为1%~8%。不同病因肝硬化HCC5年累积发病率依次为HCV感染30%、HBV感染15%~17%、酒精性肝硬化8%、原发性胆汁淤积性肝硬化为4%[12]。据世界卫生组织[13]估计,年全球有39.9万人死于HCV感染引起的肝硬化或HCC。我国肝硬化和HCC患者中,由HBV所致者分别为77%和86%[10]。接受抗病*药物治疗的HBV相关肝硬化患者HCC年发病率仍达1.5%~2.5%[14]。HBV/HCV合并感染所致肝硬化HCC发生风险为HBV相关肝硬化的1.92~2.04倍。欧洲酒精性肝硬化HCC年发病率达2.9%[15],高龄、男性、高基线AFP和胆红素水平为酒精性肝硬化患者HCC发生的独立危险因素[16]。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炎(NASH)相关肝硬化7年HCC累积发病率为2.4%[17]。自身免疫性肝炎肝硬化8年HCC累积发病率为0.5%[18]、Wilson病肝硬化HCC年发病率为0.14%[19]。一项例多病因肝硬化队列[20]随访10年,NASH相关肝硬化和自身免疫性肝硬化患者10年累积HCC发病率分别为16.3%和4.6%。

3.2慢性HBV感染

据世界卫生组织[21]报道,全球约有2.57亿慢性HBV感染者。目前我国普通人群血清HBsAg阳性率为5%~6%,慢性HBV感染者约0万例,其中慢性乙型肝炎(CHB)患者约万~万例,HBV感染者发生HCC风险为非感染者的15~20倍。HBVDNA高水平复制[22]、HBV基因型(C>B)与HCC发生有关[23]。年龄>40岁、男性、亚裔、有HCC家族史等为HCC发生的高危因素,对比40岁以下人群,40~49岁风险增加3.6倍,50~59岁增加5.1倍,≥60岁增加8.3倍,男女风险比约为3∶1,有2个以上家族成员发生HCC者风险增加5.6倍[8,24-25]。亚洲不同地区HBV感染者发生HCC风险为无感染者10~65倍[26]。15%~40%CHB会进展为肝硬化和HCC[27]。东亚地区成人HBV免疫耐受期、CHB、乙型肝炎肝硬化患者HCC的5年累积发病率依次为1%、3%和17%[28]。

3.3慢性HCV感染

HCV感染呈世界性流行,全球慢性HCV感染者万人,我国约有万人(0.72%)[29]。慢性HCV感染者HCC发生风险为非感染者5~20倍[20,30],HCC发病率随着HCV相关肝纤维化的进展呈递增趋势,肝纤维化1~4期HCC年发病率依次为0.5%、2.0%、5.3%和7.9%[31]。基因1b型HCV感染者HCC发病风险为其他基因型HCV感染者的1.78倍[32]。

3.4ALD

中国ALD患病率中位数为4.5%(2.3%~6.1%),约万例[33]。大量饮酒者HCC发生风险为非饮酒者的2.07倍,少量饮酒者HCC发生风险亦较非饮酒者增加[15,34]。戒酒可使HCC发生风险每年降低6%~7%,酒精所致HCC风险需经约23年清除期才能达到与非饮酒者相同[35]。每天饮酒含乙醇量25g、50g、g者较不饮酒者HCC风险依次增加1.19、1.40、1.81倍[36]。HBV或HCV感染者饮酒含乙醇量超过80g/d,HCC风险增加53.9倍;饮酒含乙醇量超过80g/d的糖尿病患者HCC风险增加9.9倍[37]。

3.5NAFLD、代谢综合征及肥胖

NAFLD已成为全球流行率最高的慢性肝病,鉴于其与超重或肥胖、糖脂代谢紊乱关系密切,国际专家小组建议更名为MAFLD,亚太肝病学会已制定相关临床实践指南[38]。我国普通人群患病率为15%(6.3%~27.0%),约1.73亿~3.38亿例[29]。NAFLD相关HCC发病率为0.44/人年[39]。合并肥胖、T2DM、高血压病、血脂异常时,HCC发生风险增加8.1倍[40]。慢性丙型肝炎(CHC)伴肥胖者(体质指数≥30kg/m2)HCC风险为非肥胖者的4.13倍,伴T2DM者风险增加3.52倍;CHB伴T2DM者HCC风险为非糖尿病患者的2.27倍,HBV/HCV合并感染伴有肥胖及T2DM,HCC发生风险上升倍以上[41]。

3.6致癌物暴露

*曲霉和寄生曲霉产生的次代谢产物*曲霉*素B1有强致癌作用。*曲霉*素高暴露地区通常也为HBV流行区域,HBV和*曲霉*素同时暴露人群HCC风险增加73倍[42]。

3.7癌前病变

HCC的癌前病变常发生在慢性肝病基础上,多见于肝硬化患者。日本学者[43]报告,肝硬化增生结节、LGDN及HGDN(称为癌前病变)1、3、5年HCC累积发病率分别为3.3%、9.7%和12.4%,2.6%、30.2%和36.6%及46.2%、61.5%和80.8%,LGND、HGND患者HCC的年发病率分别约为10%、20%。

推荐意见

推荐意见1:任何病因所致肝硬化都有发生HCC的风险,乙型肝炎肝硬化是我国HCC的主要病因,是筛查的重点监测人群(A1)。

推荐意见2:多种病因或危险因素叠加(如慢性HBV或HCV感染合并ALD、NAFLD,合并T2DM或代谢综合症等)可显著增加HCC发生风险,此类人群应密切监测HCC的发生(B1)。

推荐意见3:经影像学证实的癌前病变[LGND及HGND,LI-RADS(肝脏影像报告和数据管理系统)4级]为HCC发生的极高风险人群,应严密监测结节增长及性质变化(B1)。

4HCC的危险人群

HCC的发生发展与持续肝脏炎症、修复与纤维组织增生以及肝细胞异常增生有关。目前欧美各国关于肝癌诊治指南中,对HCC高危人群的定义存在差异,本共识结合我国HCC发病原因、流行病学特征及循证医学证据,按HCC发生的风险等级,将危险人群进行了分层,据此建立相应的监测方案。

(1)低危人群:年龄<30岁,各种原因所致慢性肝病的早期及稳定期,无明显肝脏炎症和纤维化,包括慢性非活动性HBsAg携带者、乙型肝炎免疫控制期、单纯性脂肪肝,及Gilbert综合征、Dubin-Johnson综合征、良性复发性肝内胆汁淤积等良性遗传代谢性肝病患者。

(2)中危人群:年龄>30岁的CHB患者(无肝癌家族史,无长期酗酒、吸烟、明确接触致癌*物史、无合并糖尿病或肥胖者),CHC、ALD、NASH、自身免疫性肝病或Wilson病等慢性肝病活动期的患者。

(3)高危人群:具有下列任何1项。①各种原因所致的肝硬化,包括HBV感染、HCV感染、ALD、NAFLD、药物性肝损伤、自身免疫性肝病、Wilson病等疾病导致的肝硬化患者;②年龄≥30岁的CHB患者有肝癌家族史,或长期酗酒、吸烟、明确接触致癌*物史、合并糖尿病或肥胖。

(4)极高危人群:高危人群伴有下列1项或多项。①超声等影像学检查发现肝内疑似癌前病变或非典型占位性病变;②血清AFP≥20ng/ml,伴或不伴DCP≥40mAU/ml及/或AFP-L3≥15%;③影像学或肝组织病理学证实的肝脏异型增生结节。

除此之外,为准确预测慢性肝病患者HCC发生风险,已有多种多参数模型建立及应用研究,包括预测不同病因肝硬化HCC发生风险的THRI(多伦多HCC风险指数,TorontoHCCriskindex)[20]、HBV相关AGED、REACH-B及抗病*治疗后风险预测的PAGE-B、SAGE-B、CAMD模型,预测HCV、ALD或NAFLD相关肝硬化HCC风险模型(计算网址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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